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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下之間


經文:可 15:29- 15:41


29從那裡經過的人辱罵他,搖著頭說:「咳!你這拆毀聖殿、三日又建造起來的,30可以救自己,從十字架上下來吧!」31祭司長和文士也是這樣戲弄他,彼此說:「他救了別人,不能救自己。32以色列的王基督,現在可以從十字架上下來,叫我們看見,就信了。」


那和他同釘的人也是譏誚他。


 


逾越節與受難節


    耶穌被審被抓,直到被釘在十字架,短短十數個鐘頭,被鞭打和嘲笑,渾身傷痛扛著自己的刑具遊街。這是兩千多年前發生的,也是今天受難節的由來,在那個時代正是猶太人慶祝從為奴隸之家得救的日子,他們稱為逾越節。這個節日裡帶著上帝對惡人的審判,也帶出神的拯救。這個時候,猶太人用一頭羊的血,撒在門楣和門框上躲過了上帝的審判,也得到了自由的身份。在這一天宰殺羊羔紀念上帝救恩的同時,耶穌為著救贖世人而被釘上十字架,要讓世人都得到神的救恩。這樣的作法是叫人不解的一個問題,也是一個簡單到不行的問題。會這樣兩極的原因,從今天這段短短的經文中,也許我們可以窺見一二。甚至這樣的疑問,我相信直到今天都是發人深省的。


十字架的耶穌


    追隨耶穌的門徒和眾人,知道耶穌不止一次在四面威脅中,平安而奇蹟般的避開危險。但這次卻是因著猶大的出賣,終於落網。可是我們都明白,福音書裡都明白的寫著,耶穌明示、暗示了有人要賣他。他仍舊照常的去禱告,等著被抓的一刻來臨,既不倉皇奔逃也不反抗打鬥。如果從最後這一次他進耶路撒冷城的盛況,眾人將衣服和樹枝鋪在地上迎接他的到來來看,耶穌早就有了一批跟隨者了。但他要門徒放下刀,讓人帶走他,似乎就像一個失敗者,自動放棄了自己,也放棄了眾人對他的期待。門徒四散、一向被他批評的文士、祭司和法利賽人,夜半聚集著來急著審判、定罪。羅馬總督彼拉多因著無奈,幾經鞭打,卻平息不了壓力,只好批准了十字架的苦刑。經過了苦路,來到各各他被釘上了十字架。我們簡單的描述這樣的景況,也許你會看到耶穌痛苦流血,腳步蹣跚還帶著羞辱的荊冠,甚至衣不蔽體的窘況。若說晚上因著他們這些人的勢力,他孤掌難鳴也就算了。到了白天他扛著十字架,這周邊的百姓卻是在看著,這位是我們等候的彌賽亞嗎,是來拯救我們的以色列的復興者嗎?他還在等什麼?還是他真的有罪?


    說到這裡,我們可以想像一下,耶穌這個時候只要吶喊一聲「恢復以色列的榮耀!」周邊的民眾會成為一股多大的動亂阿!但耶穌只專注著每一個腳步,任由週邊的眼光從驚懼、同情到懷疑,甚至最後只剩下嘲弄,當他被釘上十字架,期待的心都降到谷底。


從下往上看兩個問句三種人


    耶穌釘在十架上,圍觀的人在下面。他們在這個要道上,在城外行刑的地方看見耶穌,經過了那裡、看了看卻搖頭說:「咳!你這拆毀聖殿、三日又建造起來的,可以救自己,從十字架上下來吧!」這是怎樣的心情,我沒辦法體會,這群人是遺憾、呼喊,看來更像一句隨口的嘲諷。他們並不關心耶穌是誰,他們相信被釘的人有罪,只是看到對耶穌所說的事談談說說,我說他們是一群瞎眼的人,漠不關心也毫不在意。他們的意思更像說:咳,就是你阿,那個說過要拆了聖殿,然後三天後要建起來的,現在從十字架下來吧,先救你自己吧。他們十分理性卻也十分膚淺,看著言詞的表面,卻不在意眼前的公義,他們若真的要查驗耶穌所說過的話,卻不用心的體會,卻抓住話語的表面不斷的評斷眼前的人。最後,他們還用一個嘲諷的言語來傷害了他,自以為聰明卻不思想耶穌為何要默默承受。這群人既和耶穌沒有深入的接觸,也不關切耶穌的遭遇,就當他是眾多被定在十字架上的人一般,所以我說這些是瞎眼的人。


    接下來第二個諷刺的問句來自一群預謀許久,也因著耶穌的言語常被責備到啞口無言的文士、祭司長,他們正是急於將耶穌判罪致死的人,他們順著這些盲目的人的話下猛藥。他們說:「他救了別人,不能救自己。以色列的王基督,現在可以從十字架上下來,叫我們看見,就信了。」這一點既是諷刺,卻也深深地提醒我們。他救了別人,耶穌一直在救人,使人得醫治、讓罪人悔改,叫人認識上帝,卻寧可忍受飢餓不為自己預備吃喝。他們諷刺的叫耶穌是『以色列的王、基督』,卻用愚蠢的話要試探神,用著命令的口吻要耶穌現在就下來,否則他們怎麼相信呢?姑且我們稱他們為無知自大的人,他們比誰都怕耶穌的話成就,這樣耶穌對他們的指控就是對的,他們一切的權勢地位就完全崩潰。他們的話正式證實他們的不信,當耶穌終於被舉起來,他們以為他們真的可以保住自己在猶太人民中的地位。卻沒有想過,一直以來對他們的責備,還有那個自願放棄抵抗的耶穌,是為什麼沉默以對這十幾個鐘頭裡逃過十架苦刑的機會。他們急著用這句話宣告他們的勝利,卻顯露出他們的害怕,他們是一群無知自大的人。


    最後一小段話說到,有兩個同樣受刑的人,也是這樣的嘲笑他。他們是誰?是真犯了罪,要面對自己的刑罰的人,他們該說什麼?在聖經路加福音中23章提到39那同釘的兩個犯人有一個譏誚他,說:「你不是基督嗎?可以救自己和我們吧!」看來有一個聽到下面那樣的嘲諷,想用激將法來看看有沒有機會,求得一線生機。也許從很多解經的角度,並不能足夠支持這樣的看法。當我一直想著他說:「可以救自己和我們吧!」他是個自我中心的人,完全不管自己所處的環境,跟自己有沒有關聯,卻只急著現在救我脫離肉體的痛苦,那你就是基督。其中這三種人,似乎第三種人是最沒資格說話,因為他是一個犯法當要受罰的人。


由上往下看一群可憐人


    耶穌在十字架上,看到的是群可憐人。耶穌從天父的懷中,為著世人活在短暫今生的掙扎中,活在不完全的生命中,耶穌從天觀看,由天到地從上而下,活在人的中間。不但如此,他選擇卑微的馬槽降生,陪伴的是貧苦的牧羊人。有太多的機會,人都要問他是不是那位帶來以色列復興的王,他有太多的機會為自己在這塊地上,做出一番事業。但他眼中看到的是一群可憐人,活在自己的罪惡和死亡中,卻不自知,還努力的維持那看得見的名位,卻不知道生命是活在死亡中。他從人群中,扛起人類的罪惡,獨自走向十字架,連人都不能諒解。你是來救我們的,怎麼不幫我們一把,把國家建立起來,把我們想要的神蹟給我們。這個比喻可以這樣說,好像一個大人,他看見一個小孩因為天冷,就在樹林裏點起火來,一棵小樹燒著了,又燒著了好幾株大樹,他在火海裡面,正自陶醉在溫暖中。大人看見了,衝進去一把抓住孩子要往外面跑。孩子氣極了,對著大人的手又咬又捏,小拳頭小腳一不留情的往大人身上招呼。大人一聲不吭的往外衝,但週邊被孩子引燃的火大到不行。眼看著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被灼傷、起泡。他咬著牙,他知道他必須要抱著他出去,他忍著被小孩痛罵,撕扯打咬的,還要努力忍受大火的燒灼。終於到了最後一段路,是一條撲滿碎木火舌的通道,他可以一個人一躍而出,但帶著孩子卻只能一步一步的走。是這孩子自己放的火,大人不用賠上一條命,但他一步步的保護著孩子走出那條通道,自己卻一步也不能再走了。


上下之間不是無奈是因著愛


    耶穌他往下看,這些失明的人、無知的人、活在自我中心的人,為著短暫眼前的火光,卻失去上帝創造的美好,他一本初衷的願意咬牙忍下這最後一段通道。他知道他必須為此受苦,他知道他必須承受人的誤解,他知道只有他完全的順服,才能讓人對神的悖逆的罪,人生命有限的絕望困境,得到完整的救贖。上下之間,也許我們常常覺得自己要升要降,既是無奈也是無力。耶穌為愛而下到人間,也為著愛自願釘上十架。人阿,我們還在想耶穌幹麼不從十字架下來,叫世人當場醒悟過來嗎?我們還在給耶穌、上帝考試,如果你從上面下來,我就信你?他們的話證明了自己的無知。或是我們完全無視於自己的罪行,卻一昧只要上帝給我們順遂和平安,也許我們最需要的不是上帝,而是一包麻藥或是一顆搖頭丸。耶穌來到世界,讓我們看到真實的自己,他是光,照亮了人心中的幽暗,但人卻不接受光。事實上,人不能接受自己的污穢和失敗。讓我們在回顧耶穌的受難時,不單是為那痛苦的受難而戰驚,更是可以明白,我們就像是被耶穌用身體包住逃出火窟的小孩。願上帝使人得救的恩常在我們心中被紀念,願每一位都得享真正的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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